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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舆论战发动,日子越发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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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四章  舆论战发动,日子越发不好过
    陈凡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平白无故被举报,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人搞事作梗。我也没多少人脉,就想着找方书记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这不,”他用下巴点了点任家老宅又传来摔盆的动静。
    “任家那么积极的为我找事情,又是举报到村里急着给我扣帽子,说我破坏村里生产队的公共财产,我岂能坐视不管?当然要好好查个水落石出。”
    “任家这群王八蛋……”
    佟晓梅气呼呼的拽下挂在房梁的狼头骨——这是陈凡猎到的第一头狼。
    挂在门后的狼皮褥子被她的动作掀开,露出下面藏着的猎枪,枪托上还沾着今早陈凡刚抹的新枪油。
    “任家真是一天都不肯安生,非要揪着咱生事,有时候我真想一刀剁了他们!”
    佟晓梅的手腕一翻,刀光闪过处正好是任家后院,那里不知道被谁涂了个血红的叉。
    陈凡闻言笑了:“使不得使不得,杀人放火的事情咱们可做不得,那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且,剁人了可是要进去蹲号子、吃枪子儿的。为了任家那群杂碎把自己的下半辈子给搭进去,不值当。“
    “那就这么算了?”她剪刀尖戳着任家方向,刀锋在晨光中划出银弧,“任家可是害得你……”
    “谁说要算了?”陈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就等着吧,等查得差不多了,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他把最后一块玉米饼泡进肉粥,粗瓷碗沿的豁口勾住佟晓梅一缕发丝,“先吃饭。”
    佟晓梅把拔下的那根白发,缠在她缝纫机的线轴上。
    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上面,银丝与红棉线纠缠,像极了他们结婚那夜,两人手腕上系着的同心结。
    佟晓梅转身去舀第二碗粥,陈凡的匕首已经挑开了奶糖纸。
    糖块在他舌尖化开的甜,暂时压住了喉间翻涌的血腥气。
    磨坊里又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用餐的细微声响,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挂在房梁的狼头骨突然“咔嗒”作响,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任家方向,仿佛已经看见那个正在崩塌的家族。
    任家虽然现在暂时没找上门来闹事,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某个时间的再次掀起波澜。
    陈凡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暗暗保持着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广播站里不断传出《论资本主义尾巴的新表现形式》的朗读声,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陈凡的名字在这篇文章中被频繁提及,字里行间都在影射陈凡的私人狩猎破坏了村里的公共财产。
    村民们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对陈凡的行为表示不满。
    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愤愤不平,认为陈凡是在为整个村庄树敌。
    这场由任长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向阳村里悄然蔓延。
    它不仅挑动了村民们敏  感的神经,更在平静的村庄生活中掀起了一股暗流。
    任长顺深知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够左右人心,能够改变局势。
    所以他试图通过这场舆论战,造成对陈凡的压迫。
    同时,他还暗中劝动了向阳村的护林队在山脚设卡,禁止所有猎户上山狩猎,特别是要重点提防陈凡。
    高音喇叭里《论资本主义尾巴的新表现形式》的播音第三次响起时,陈凡的指节在猎弓上绷出青白的颜色。
    挂在磨坊外墙的狼皮褥子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上面“破坏封山育林”的大字报是新贴的,浆糊还没干透。
    任长顺的广播车就停在晒谷场中央,车头绑着的红绸布在风里猎猎抖动,像面血色的旗。
    他特意选了当年批  斗地主用的那台老式扩音器,电流杂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全体社员注意!某些人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破坏集体财产……”
    任长顺沙哑的嗓音通过高音喇叭炸开,惊飞了老槐树上的乌鸦。
    “……私自狩猎破坏生态平衡,与米国破坏越国森林如出一辙……
    陈凡蹲在磨坊后的玉米地里,军绿胶鞋陷在泥泞中。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护林队的布防图:
    七个戴红袖章的男人呈扇形封锁了进山小路,为首的护林队队长腰间别着的不是往日的旱烟袋,而是新配的五四式手枪。
    晒谷场方向突然爆发出哄笑。
    陈凡透过玉米叶缝隙,看见任长顺正把一张狼皮往黑板报上钉,狼头的位置贴着陈凡父亲的老照片——那是六五年搜出任家倒卖粮种时拍的。
    照片下方用粉笔写着:“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张婆子正用裹脚布蘸了红墨水,往陈凡父亲的照片上打叉。
    她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当年他爹举报我儿偷粮,现在他儿子可算是遭报应喽……”
    “凡哥,”佟晓梅从身后拽他衣角,她怀里抱着的《赤脚医生手册》里夹着蓝皮账本,“钟叔说村里的护林队连獾子洞都派人守了,放话说决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山狩猎。”
    陈凡的猎弓弦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
    系统地图上,代表护林队的红点已经包围了所有进山路径,连他去年挖的隐秘地道都被标上了“陷阱已布”的记号。
    山脚下,护林队员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手持棍棒,神情严肃地站在山脚下。
    他们的存在,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村民们与山林隔绝开来。
    那些曾经在山间捕猎的猎户们,如今只能站在山脚下,望着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山林,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凭什么不让进山?”
    老猎户钟老汉的怒吼从人群中炸开。
    他试图上前理论,立刻被两个戴军绿帽子的青年反剪双手,印着“护林防火”的红袖章蹭满了泥。
    祖龙号脖颈上的刀疤涨得紫红,“老子上山布打猎,采药总行了吧?”
    护林队长的手枪套“啪”地拍在褪色的军裤上,故意亮出别在腰带上的文件,纸页上“陈凡”两个字被红墨水圈得狰狞:
    “谁知道你们是真的进山采药还是要打猎?反正这段时间就是不能进山,任何人来都不行,尤其是那个猎户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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