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个黑客很难吗

    “是广大劳动虫民的智慧结晶？”
    李庆国不暇思索脱口而出。
    小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差不多这个意思，那么你认为工兵有智慧吗？”
    “肯定没有啊。”
    作为低阶种的巨齿钢牙，智力属性都是0，更别提寻常工兵了。
    “智慧都没有，意识从哪儿来？”理性接着问道。
    李庆国反驳：“你忘了有天赋，技能吗，这世界很诡异，不要套用原来的经验，这不是简单的逻辑就能讲通的。”
    小人呲了一声：
    “你下蛋就是凭空变出来的吗？能量转变成生命，这就是基础的物质交换，再奇异的力量也得遵循基本法。”
    李庆国被小人这么一呛，有些难堪，低下头，神情扭捏：
    “别用下蛋这么难听的词嘛。”
    理性小人当然知道这是他的痛点，嘴角露出笑意，透着一丝狡黠，用手肘推了推李庆国的脑门，揶揄道：
    “别害羞，都一样的。”
    被小人这般调戏，李庆国心中当然不爽，梗着脖子气呼呼的说：
    “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意识哪里来的。”
    小人双手一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在讨论嘛。”
    又伸出食指，抵在眉心，沉吟了一会儿：
    “你仔细想想关于集体意识，传承是怎么记载的。它是不是说，普通族群里集体意识高于母虫意识。”
    “对。”
    “为什么？”小人追问。
    李庆国回应：“母虫没有智慧啊”
    大头、小红完全是靠本能在行事，智力方面最多比工兵强上一点，指挥数量庞大的族群根本天方夜谭。
    “反过来呢，不普通的族群，母虫意识是不是高于集体意识。”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李庆国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但没有完全抓住。不太确定的接道：
    “因为母虫的智慧？”
    小人显然想到了李庆国的前面，一步步引导着他：
    “开启智慧的条件是什么？”
    “45级。”
    “什么东西需要前置条件？”
    李庆国恍悟：
    “是天赋！”
    小人眉头一挑：
    “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原来是这样.....”李庆国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如此推测，「集体意识」或许就是「传承」的前置天赋。
    “可它好像没有这个功能啊。”
    从目前的表现看，「传承」只是具现出基础学识和进阶途径，并没有体现出「集体意识」的特性。
    听到描述，小人略一思索，沉吟道：
    “你也满足了开启「创造之卵」的条件，是因为等级不足才换成的「兵种掌控」。「传承」可能也一样，你没到45级，所以给你的是阉割版的。”
    “或者它压根就是个被动技能。”似乎是觉得没把握，小人又补充了一句。
    他推测的没错，「传承」确实是一部分的进阶天赋。
    实际上「集体意识」到达45级以后真正进阶出的天赋叫做「女王的至高权柄」。为什么会出现「传承」，这还得怪李庆国。
    在虫族浩渺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像他这样蚁身人魂的怪胎，刚一出生就拥有智力。这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力量法则运行的规则，为了弥补这个BUG，只得分裂出部分能力提前支付给他。
    相应的，「创造之卵」也根本没有前置天赋，也因为他，无中生有出「兵种掌控」。
    这可让某位不可知的存在忙的焦头烂额。
    “那怎么用？”李庆国问小人。
    “我又不是挂。”
    小人双手抱胸，白了一眼：
    “再说了，我就是你哎，指望我就是指望你自己。”
    没跟小人继续纠缠下去，李庆国将精力放在了研究「传承」上。
    之前都是在遇到触发事件后被动唤醒「传承」，主动开启还真是头一次。
    “开启天赋「传承」。”
    【传承已开启】
    除了脑海里出现声音，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李庆国一时愣住，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毕竟这东西也没个操作手册。
    “试试让它开启集体意识。”小人从旁提醒。
    “开启「集体意识」”
    传承的声音再次响起。
    【集体意识已开启】
    【可操纵目标：1】
    【目标个体：巨齿钢牙】
    【是否托管】
    “是！”李庆国兴奋回应。
    【托管失败，优先级低于兵种掌控】
    李庆国赶忙将1号身体里的意识收回，说道：
    “继续托管！”
    【托管成功】
    话音刚落，1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集体意识已经入驻成功。它满是依恋的趴伏在李庆国面前，释放出的信息素不断重复着：
    “女王.......女王......女王......”
    “成了！”李庆国激动欢呼。
    “那又有什么用呢。”理性低头看着地上的1号，给李庆国浇了一盆凉水：
    “主要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们的目标是当上族群女王，不是你和1号在这里玩过家家。”
    大头、小红、小蛮腰的「集体意识」天赋已经互相融合，共同使用，相当于三个权限管理员。这就是母虫初期合作的本质，直到角逐出真正女王才会有所变化。
    而李庆国现在属于独立建了一个体系，自个儿跟自个儿玩。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个局域网络，没法上网。
    理性小人的冷水没有浇灭心中的雀跃，李庆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传承」中的学识可不是白白灌输的，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我知道是一定可行的。”
    虫族世界不单单只有内部战争，外部族群的侵略也时常发生。胜利的那一方会接管战败族群的所有资源，包括虫卵、芽娘甚至是女王，这也是壮大族群的一条捷径。
    侧面说明「集体意识」并不是完全固定和封闭的。
    小人赞同的点头，首次对李庆国的思路表示了肯定：
    “方向是对的，但怎么实施是个问题，你有没有具体方案。”
    李庆国也对理性小人的疑问给予了积极正面的回复：
    “我决定对族群宣战。”
    “？”
    “然后投降。”
    “？”
    理性小人第一次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个白痴到底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