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次接触与交易

    第二天，韩萧拿着一个比之前在“一号”手上要大一圈的终端，把楚宴拉到角落。
    一顿操作猛如虎，现场演示，如何与敌对阵营NPC取得联系。
    “找到了，这个通讯号可以联系到海拉。”韩萧指了指显示屏，“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联系上之后，5分钟内如果不能说服她或者被监管通讯的发现，这台终端就废了。”
    楚宴点点头，接过终端，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能帮你见到欧若拉，面谈。5分钟后此号失效。]
    韩萧侧着身，没有刻意去看屏幕，手上帮楚宴记着时。
    ……4'36''
    ……4'01''
    ……3'25''
    ……2'43''
    楚宴垂着眸，始终平静地看着终端。
    ……1'37''
    ……1'09''
    ……39''
    [你是谁？]
    [时间，地址]
    [如果你敢骗我…]
    楚宴的唇角勾起。
    [后天下午3点，西都火车站]
    快速把消息发送之后，将终端交回了韩萧手上。韩技师三下五除二，把终端拆成了一地零件。
    “去的时候，记得把那个特制的通讯器戴上。”韩萧指了指耳朵。
    “知道。”楚宴勾起颊边的长发，侧脸展示了一下已经戴上的通讯器，“最近可能下一波对你的试探就要来了，这两天你最好带上游骑兵，如果不凑巧碰到后天，至少能坚持到我来。”
    韩萧撇着嘴，翻了翻死鱼眼：“放心，有游骑兵就够了，有你没你差不多。你还是自己小心，别被海拉生吞活剥了。”
    楚宴转身回房，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习惯性打开杂货店，楚宴看了两眼任务，还是那3个，目光划过货架时突然一凝。
    在每个道具的格位左上方，出现了一个小到快看不清的图标，楚宴整个人快怼到虚拟货架上才勉强看出，这图案是个小锁。奇怪地翻开背包里的【店主手册】，在之前的内容后面多了一行字：已上线锁定功能，店主可自行选择保留道具，锁定后不受刷新影响。
    楚宴啧了声，这个杂货店智能程度不高，原来【店主手册】还会更新的么，稀奇。
    把【店主手册】丢回背包，楚宴看向货架，果断地锁了【诡计之雾】、【岗哨守卫】、【忘忧之香】和【豌豆射手】。
    两天后，下午2：30，西都火车站。
    楚宴戴着从吕倩那借来的棒球帽、平光镜，一身休闲装，踩着小白鞋，背着双肩包。一副普通学生要出门的样子，走进火车站。
    散下来的长发配合着帽子和眼镜，将楚宴精致的脸庞遮去大半，不过她也没有更多地变装，只是为了方便行动。
    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注意力却放在站口的各色行人身上。
    十几分钟后，一位身材高挑的御姐出现在楚宴的视线里，兜帽下是半张冷漠的美丽面孔，几缕红发从下颌两边露出。
    楚宴从杂货店买了两瓶【诡计之雾】，迅速饮下其中之一，脚步轻巧地向她走去。
    海拉微微垂头，借着人群的遮挡，缓慢地行走在执勤士兵的盲区。突然似有所感地向右偏了偏头，一张纸条突兀地从空气中被塞到她手里。
    海拉敛眉，不动声色地展开纸条。
    [东边女洗手间，最里侧隔间。]
    捏着纸条的手微微用力，异能一闪而逝，再张开手心已经空无一物。海拉保持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节奏，向着纸条指示的位置行去。
    踏进洗手间，随意扫视一圈，似乎没有人影，海拉反手锁上了大门，向最里侧走去。
    一声轻笑，带着笑意的女声道：“你好，死亡女神。”
    海拉站在隔间门前，没有伸手推开，“你是谁？”
    楚宴隔着门和海拉对话：“我是一个商人。像我之前说的，我可以帮你见到欧若拉，只需要你和我做一笔交易。”
    海拉微微沉默：“你能知道这个名字，说明你知道她的情况。你如何保证能在不威胁到她生命的情况下让我见她？”
    楚宴又喝了一瓶【诡计之雾】，随即推开隔间的门，“这个方法如何？”
    海拉看着身前的门自动打开，空空如也的隔间里传出那道和她说话的女声。
    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隔间，海拉微眯起兜帽下的双眸：“隐身？这就是你的方法？”
    楚宴轻轻笑了一声：“是的，我可以卖给你这种药剂，它的隐身效果不止在人的视觉中，仪器设备也无法发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监控装置，它本身同样不可见，不需要连接其他显示器，就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以它为圆心，范围内无死角的监控界面。”
    楚宴一边注意着隐身时间，一边慢条斯理地和自己的客户介绍着产品。
    海拉眼中光亮一闪，便遮蔽在阴影中，“你要什么？”
    “你。”楚宴轻轻吐出一个字，恶作剧般停顿了几秒，接着轻笑道：“你的能力，和你对萌芽的恨意。当然，买东西，钱还是要付的。”
    兜帽下的脸上掠过一抹自嘲的笑，“成交。”
    “明智的选择。”楚宴快速地说明道具的效果，“隐身的药剂叫做【诡计之雾】，每瓶40万，可以提供350秒隐身时间和15%移动速度增加；监控装置【岗哨守卫】，每个也是40万，放置之后8小时内可以获得它的视野。客人需要多少呢？”
    海拉双手抱胸，食指轻轻点着手背，“20支【诡计之雾】，20个【岗哨守卫】。如果我之后还需要交易呢？”
    楚宴听到她的话，小心脏不争气地快了一拍。轻轻吸了口气，将写着她事先处理好的账号的纸条递过去，道：“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最好是加密的通讯号，不在萌芽的系统内的。”
    海拉操作着自己的终端，将1600万转到指定的账号上，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纸条的反面写了一串数字。
    楚宴的通讯器里传来到账的通知声，打开杂货店，飞快地粗略查看了一圈。背包显示余额：铜币36。
    任务1和任务3都显示了完成/未领取，账簿上则自动出现了两条记录：
    卖出物品：【诡计之雾】x20
    卖出单价：40万通用货币
    利润：79960铜币
    卖出物品：【岗哨守卫】x20
    卖出单价：40万通用货币
    利润：79960铜币
    手掌一转，将买下来的20支【诡计之雾】和20个【岗哨守卫】从背包中取出，一手递给海拉，一手接过她递回来的纸条。
    “再见，死亡女神。”楚宴轻声道别后，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