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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章 霍去病坑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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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人的武器?!几大船?!
    大元老眼球都要从布满褶皱的眼眶里掉出来了!
    大汉与罗马之间,从没有过关于武器的交易,仅有那几把汉制武器,是张骞以两国交好的理由赠送给罗马的,大元老家中就挂着一把,
    罗马的打铁技术在同时期的时间内,也属于高水平,主要原因是罗马在征服的过程中,不断吸纳被征服国家的技术,如希腊。
    并且由出土文物可知,罗马在共和国时期已熟练掌握了高温锻打、回火萃火的技术,
    然而,他们并没有突破时代的极限,硬度和柔韧度之间的矛盾,以罗马的锻打技术仍没办法解决,直到...罗马人见到了汉制武器。
    张骞送出武器是有彰显国力的意思,
    但就连张骞都没有想到,这几把武器,在罗马国内造成了多巨大的轰动!
    第一时间,元老院就意图通过苏拉与汉人进行武器贸易,因为苏拉看起来和汉人关系不错,再加上苏拉是战争英雄,风头正盛,苏拉同元老院给出的答复是,汉人绝对不会考虑与武器有关的交易,
    可听听!
    汉使说得是什么话?!
    大元老回过味来,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
    “尊贵的客人,你说苏拉同大汉私下贸易,购买了几大船的武器,你可以对你说过的话负责吗?哪怕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也最好不要张口胡说。”
    堂邑父:“并非是苏拉与大汉贸易,更不是购买了几大船武器。”
    大元老表情稍缓。
    “是我们送给他的!”
    “哗!!!”
    圆桌上再压抑不住,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苏拉!不过是没落贵族,竟然敢背着我们做出这么可恶的事!”
    “你没有资格说这话,当初就是你引荐苏拉进入元老会的。”
    “蠢货,苏拉进入元老会是所有元老一致同意的决定,难道要把责任怪到每一个人身上吗?”
    “庞培就是死在他手上,不用再查了,庞培,一定是知道了关于武器的事,被苏拉灭口了!”
    “一定是这样的!”
    听到这,堂邑父心中暗笑,
    庞培是因武器的事而死,这倒不错,可你们却如何都想不到,他是死在谁手上,不过也无所谓,这正是我想要的。
    大元老神色复杂,只是圆桌缺一个说话的人,他才成为这个说话的大元老,论地位,他确实比桌上每一位元老的地位都稍微高一些,可桌上的元老不是都听他的,
    庞培的死因,大元老还不知道,他只是初步查出来,庞培死的时候在苏拉身边,
    但,有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庞培真是苏拉杀的,苏拉应该尽可能的掩盖这件事,最起码,要让元老院以为庞培失踪了,这也给了苏拉准备的时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暴露庞培死亡,
    苏拉主动给出消息,是想要传递一个信号,
    我是被冤枉的!
    在汉使主动询问空位时,大元老脱口而出“庞培被苏拉杀了”,既是对堂邑父的搪塞,也是对他的试探,毕竟庞培的死因还没有完全查清,
    可是,大元老现在不确定了。
    苏拉诈骗汉人几大船武器,在场的元老,都难以压住对苏拉的嫉妒,同时也失去了冷静的判断,
    苏拉暗藏武器,庞培发现此事,庞培被苏拉灭口,
    从头到尾都很合理。
    大元老看着堂邑父,在心中暗道,
    “事实真是如此吗?”
    “尊贵的汉使,我想你们是被苏拉骗了,可以请你说一下,苏拉是如何同你们贸易的吗?”
    堂邑父循声看去,是原属于庞培的空位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看其长相不过二十岁上下,与周围白发苍苍的元老,产生了鲜明对比,
    闻言,堂邑父皱眉,并没有回答这个年轻人的问题,而是纠正道,
    “记住,不是我们被苏拉骗了,而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要负责我们的损失。”
    年轻人略显不快:“你说这话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吧,苏拉与汉人的贸易我们也全不知情,或许我的措辞有些问题,
    但是,我们也被苏拉骗了,我们同样是受害者,不应该受害者之间负责损失吧,
    当然,如果找到了苏拉,我们会让苏拉负责你的损失...”
    “不,”堂邑父直接打断,“苏拉是你们大秦负责商贸的使者,我们只能通过他,来和大秦贸易,这个人出问题了,你们却说和你们无关,这有道理吗?”
    年轻人语塞。
    张骞选择堂邑父出使,就是看中了他身上的一个特点,
    犟!
    嘴特别犟!
    平时没理都能犟三分,现在有理,那还得了?!
    堂邑父起身,双手支在圆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做出压迫感极强的动作,环视圆桌上的元老,还不是简单一扫而过,而是与每一位元老都有过视线接触,
    “你们先找到苏拉,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元老们面面相觑。
    总是有种被堂邑父牵着鼻子跑的感觉。
    .......
    掖月殿外
    今日侍卫的是卫青长子卫伉。
    卫伉扶剑而立,目视前方,像个雕塑,没有任何动静。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卫伉脚程极快,通风报信的事总是他去干,用刘据的话说就是,卫伉不动的时候是节能模式,攒出来的能量留在动的时候用,
    殿外,远远走过来两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伴随着吵闹声,卫伉耳朵一动,脸上现出尴尬的事情,
    这俩人他都太熟了!
    “大舅,我都知道!你先是找姨妈,又去找太上皇,你也太能耍赖了吧!”
    “你什么你?你小子,敬语都不用了?!我最起码是你的长辈!”
    “哪有....”
    霍去病嘀咕什么,卫伉没听清,只看到阿翁给了表哥一个大脖溜子,卫伉分析,表哥嘀咕的话,应该是“哪有你这样的长辈”。
    “我怎么了?!比你大就该处处让着你,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了,我平日让着你的事还少吗?”
    卫伉有些得意,
    听阿翁气急败坏的回话,自己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平时我也不用你让,我就要你这事让让我,我谁也没问,自己想出办法容易吗我?大舅你看,我头发都愁掉好几根。”
    “你谁也没找,自己想的?”
    “是啊!哪有你这么鸡贼。”
    “啪!好好说话!”
    卫青故作严厉,依然藏不住语气中的喜意,去病这孩子太傻,连找人出主意都不会,还自己傻呵呵的去想,
    稳了稳了!
    包稳了!
    “去病啊,”卫青语重心长,“你还是没明白熊儿的身影,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自己能否想的出来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用人啊,唉,看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学吧。”
    “大舅。”
    “嗯?”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卫青站定,“你说吧。”
    “大舅,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和你平时不一样,总觉得有些小人得志。”
    卫青:“???”
    “你小子!”
    舅甥二人,打闹着走到掖月殿前,两人入宫面圣都不需要通报,特许着履配剑,剑也不用下,鞋也不用拖,
    卫青走过儿子身边,见卫伉目不斜视,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做得不错”,殊不知,自己外貌老实的大儿子,已经吃了一肚子的瓜,
    霍去病跟在大舅身后,眼神中透露着叛逆,平白无故挨了三个大脖溜子,还被教育一通,任谁都忍不了,等着卫青进宫后,霍去病狗狗祟祟的踩了卫伉一脚,
    卫伉脚趾生疼,还不能叫出声,脸瞬间憋得通红,霍去病见状满意点头,这才舍得进宫,
    卫伉正欲低头看一眼,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觉得看一眼能疼得轻点,不远处又来一道身影,卫伉只能强忍疼痛,琇書蛧
    李敢走近,站定,
    “这孩子脸为何这么红啊?”
    “李将军,无事,陛下就在宫内,您去吧。”
    “行。”
    李敢狐疑的挠挠头,又看了卫伉一眼,走入宫内。
    卫伉咬紧后槽牙,嘴巴呼呼出气,
    他不理解!
    按理说,卫伉是练武的,摔打都是常有的事,就算身上掉了块肉,卫伉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不知为何表哥用了什么邪招,踩脚趾都比别人要痛得多!
    不行,自己要把这招学会!
    倒不是要报复表哥,卫伉对霍去病一直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他要学会这招,想的是把这招用在老弟卫不疑身上。
    殿内,
    大汉三大将并排跪坐在刘据身前,齐声道,
    “末将参见陛下。”
    看着三将,刘据暗道,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管是用何方法,三人应该是都找到了答案。
    刘据确实有考验的意思,先派出去的,不一定是最能打的,而是要最能看清未来布局的人,未来一定少不了战争,而,相比于刘据的远图,战争不过是配菜而已。
    不能为了战争而战争,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选择发动战争。
    刘据微笑道:“朕和你们约的是明日,才过了半天功夫,你们就都回来了,应该有答案给朕了吧。”
    卫青面带自信微笑,看起来胸有成竹。
    霍去病则偷偷瞪着大舅,显然对大舅作弊的行为很不满。
    李敢...反正李敢也来了。
    “那谁先说?”
    一时间,没人第一个上。
    卫青很想先说,他资历是最大的,年纪也是最大的,与两个后辈争,未免有些丢面子,但卫青一向稳重,在熊儿面前表现的事,更是要十拿九稳,
    肚子里揣着正确答案,只要先说,就能杀死比赛,不留下一点悬念,
    卫青在心中暗道,
    去病是自己想的...嗯,那说不准去病就误打误撞想对了呢?
    卫青不敢去赌这个风险,霍去病没办法以常理度之,他已经创造过太多奇迹了,说不准又让他给蒙对了,
    深吸口气,卫青恍然意识到,若把去病当成对手来看待...很棘手啊。
    不行!
    不能给去病一丝机会!
    正要开口,霍去病委屈的声音响起,
    “据哥儿,让大舅先说就是了,李大将军,你觉得呢?”
    李敢早就神游天外了,哪有什么觉得,对付的点了点头。
    “表哥,为何说这话?”
    刘据不解道。
    霍去病趁机大倒苦水,“反正大舅什么事都不让着我,也从没让过我,都不知道还认不认我这个外甥了,既然大舅一直如此,我也不和他争抢了,就让他先说吧。”
    “表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刘据摇头道,“论政,谁有想法谁先说,也不必看长辈后辈,既然你和李将军二人都有意在后,大舅,您就先说吧。”
    被霍去病这么一搞,卫青还哪好意思先说了?熊儿虽说论政不论长幼,可自己若真先口打了,那就真坐实了平日里没让着后辈,
    好你个去病,我平日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了,唯独是这一次,到你嘴里,反倒成了每一次都是如此!
    卫青面色如常,微笑道,“不必了,我到底是去病的舅父,去病说我没让过他,我更应让着他。”转头看向霍去病,“去病,你来吧。”
    “大舅,我真来了?”
    “来吧。”卫青微笑,脖子上青筋跳动。
    “我真要说了?”
    卫青点头。
    霍去病清咳两声,瞬间来劲了,
    “据哥儿,您说得话,我回去后,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终于是有了些拙见。”
    卫青心中不好的预感陡升,
    果然,不该让去病先开口,定要被他占了先机。
    像他们这般在战场上千锤百炼的将军,尤其看重先机,
    “你说。”
    “解决海外驻军取用花费的办法,”霍去病竖起手指,“一个字,殖。”
    卫青侧头狠瞪霍去病,
    这是你自己想的吗?!
    “殖...有意思,”刘据鼓励道,“继续说说。”
    “殖,便是殖贷,可以向民间的商人借贷,或是,直接让商人们出资豢养倭人军队。”
    神游的李敢,终于是回到凡间了,
    闻言,他呼吸一紧,
    在心中吼道,
    还有这招呢?!
    (明天休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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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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